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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假·医院

十天的年假结束了,恰好母亲这几天来北京复查,于是这十天就都在医院度过了。

平时去医院,都是来去匆匆,而这次则不同。

第一天母亲透析后,晚上接着在急诊室打点滴,陪护之余,我也得以看到了急诊室的另一面,与白天不同,晚上的急诊室与其说是医生与患者的天下,不如说是警察的天下,走廊和诊室里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警察,此外,还有很多因为车祸、纠纷、打架受伤而来治疗的人……,这种情形总会让我想起杜琪峰的警匪片。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一只手受伤需要缝合的兄弟,居然一边手术,一边神色自若的用另一只手打手机,跟对方研究谁付医疗费的问题。

去医院,自然要看大夫。可惜医院的分工太过专业,各个科室又互不通气,于是看病就像拜码头,一个接一个地跑。难怪一个喝酒喝到拉肚子的年轻人在急诊室门口对同伴说:“跑了这么几趟,出了一身汗,我已经好了”。

在服务一流、态度认真的医院,遭遇最多的就是“微笑的拒绝”——
“这个药我一直用,您就给开了吧?”“对不起,您还是先去做一下¥#%检查再说吧。”
“处方上的单位写错了,你去找医生改过来”“可是,医生吃饭去了啊?”“那对不起了”“@#@#¥……%”
想起舅舅说的真实经历,感冒发烧在医院,医生坚持“体温不到38摄氏度就不算发烧”,愣是没开药。

常言说“到什么地方,什么人就多”。医院多的自然是病人。除了坐轮椅和担架进去的之外,很多进出医院的人看起来都跟正常人一样,只有他们自己和亲属才清楚身体和精神上的苦楚。有因为久坐而腰间盘突出,只能躺硬板床的白领;有不到20岁的小女孩刚刚做完肿瘤切除的手术就在等待换肾……。只有在这里,才能发现生命的脆弱;也只有在这里,才能明白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。世事浮云何足论,不如高卧且加餐。

留言

匿名表示…
发烧体温在38.5度之下确实是不应该吃退烧药的,但其他的药还是该吃的。退烧药主要是让人发汗的,病人出汗多了容易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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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一点代码还是挺重要的

最近在弄一个公众号,发现刚刚参加工作,做网络编辑的 噩梦 又出现了。 记得第一份工作是在某报下面的 报网 做编辑,主要工作就是「复制」、「粘贴」各种新闻,而每天要面对的,就是多媒体编辑器。 作为一家偏互联网的团队,在当时的标准配置是这么三组: 编辑组 开发组 美工组 而三组之间吵架的核心往往就是: 谁应该切图? —— 美工 vs 开发 编辑应该会代码吗? —— 编辑 vs 开发 在当时的编辑们看来: 任何涉及到 乱七八糟的非读者阅读的内容的代码类的东西,都应该是开发组做的! 因为编辑是对内容和文字负责的! 所以,我们一直在要求开发组把开源的多媒体编辑器,改造的像微软的 word 一样智能。 可惜的是,这个愿望一直到前两年该网倒闭,好像也没有实现。 现在的微信、 知乎 、 头条 等等倒是都开发出了相对智能的编辑器,而且还养活了一堆类似于秀米之类的周边,专门做编辑器。但是回头来看,这些所见即所得的编辑器,有的时候限制也很多,其实,还是能够自己会一些代码,可能更方便些吧。 人总是这么纠结。 ​

重庆人民欢迎我

天气依然燥热,下班回家,想到明后两天可以睡懒觉,顿觉浑身是劲,把屋子从厨房到卧室、从桌子到地面完完整整的打扫了一遍……,坐在沙发上看着亮堂堂的屋子,正在自鸣得意,突然电话响了—— 接起来是一个女声:“老师,你好!”。在我发愣的瞬间,对方连珠炮似的说明了来意,原来是重庆市做的一个电话调查,接下来便是一系列关于重庆的问题,诸如我是否知道重庆是个直辖市、我去没去过重庆、我认为重庆最大的变化是什么……。其中最让我长知识的是终于知道重庆成立直辖市快十周年了;最让我无奈的问题是问我重庆变化最大的是什么,给了四个选项,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“品牌推广”,电话都打到北京来了,推广能力多强;最吓人的是最后一个问题,问我是否有机会去重庆投资@#@¥%…… 现在的政府也学会了商业公关的套路,用调查的数据来说话。可想而知,在不久之后,重庆成立直辖市十周年的庆典上,肯定会出现一个全国调查的数据统计,表明重庆在全国人民的心目当中变得如何如何。我不排斥这样的宣传,只是觉得重庆人民的口碑应该比全国人民的评价来得更实在、更有分量。

像剧作家一样思考

晚上不用干活儿,闲来翻电脑的硬盘,把《撞车》拿出来又看了几段。依然是当初看时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,事与事、人与人纠缠在一起,无所谓好人坏人,更无法理出一个明细的脉络。而也正是这种感觉,才最接近真实。 回想当年上编剧课的时候,每个人要交一份剧本大纲。自己编的是一个跨越时空的故事——让一个现代的成功人士一不小心回到古代,与庄子相遇……,并说这个剧本的意义就在于用古代的哲学来疗慰现代人的心灵。现在想想,那不是剧作课的作业,而是哲学课的花絮。因为剧本不应该来源于一种理念或思想,它应该从生活提炼。可笑的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当初所犯的无知的错误,却一再为很多专职编剧所重复。 在书店买过一本法国电影教材,叫《剧作练习》,毕业时被老孙带到贵州去了。里面的内容自己可能也没有看全,只是对其中的一段印象深刻。似乎是说一个剧作家基本功的练习应该是这样的:在临街的咖啡厅,选择一个靠窗的座位,要杯咖啡坐上一整天,想像街角的艺人和过路者的故事……。一个剧本的诞生应该是不带任何是非判断的,因为生活本身就是超乎善恶的。剧作家的本能应该是观察和感知。在一个真正的剧作家的眼中,不应该有任何符号化的人,每个人都是鲜活而复杂的,都是有故事的。 像剧作家一样思考,就不会随意下判断,更不会给某个人或某群人贴上不变的标签。他眼中的一切都是鲜活的、生动的。一颦一笑皆是故事,一草一木莫非文章。如此,活着才有味道。道学家眼中的世界只有善恶、商人的眼中只有贫富……,只有剧作家能够超乎这些框框之外,去接近生活最本真的那部分。就如一位高僧所说:"常人皆道事碍理、境碍心,却不知是理碍事、心碍境"。